文 | 无烦
在国内生活的最大“福利”莫过于可以请钟点工,我的同事们几乎每家都请了钟点工,有专门带孩子的,有专门搞清洁的,有专门做晚饭的,或者是全天候的。但不管多么全能,钟点工就是钟点工,她并不需要对你的家庭委身,当她自家的事与你家的事有冲突时,她会选择回家;当有人愿意出更高价时,她会跳槽;当时间有冲突时,她会考虑自己的利益。即便她是个再好的带孩子专家,她一样可以放下孩子走人,因为她不是妈妈。即便她是个再专业的清洁能手,她也不能帮你整理家中柜子里的东西。即便她的饭菜烧得再好,因为你请的时间段的缘故,你可能也只能吃到冷汤冷饭。即便她再有爱心,她也只在你付钱的时间段里工作。当然,钟点工使你的生活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解放。
在国内生活最缺乏的是“时间”,即便有钟点工,双职工们还是忙得晕头转向。房子成本高就要住到外环,增加了通勤时间,我有些同事每天来上班好像春游,来回三个小时已经算是正常。要去效益好的公司就要加班,加班加上通勤时间,几乎占去了所有的业余时间。如果去的公司效益不好,就要开辟第二职业,业余时间也是没有。当然也有富裕阶层,但全职太太的生活也不轻松。现在教育成本的疯长,拼爹妈的时代让每一个人都不可懈怠地工作着,生活着。我所看到的高层有高层的追求和责任,中层有中层的拼搏和竞争,底层有底层的辛苦和压力,不管处在哪一层,都一副没有时间的样子。
有钟点工的人尚且没有时间,更不要说我们这些不请钟点工的人了。于是我们在教会的服事就变得像钟点工。我们接受分配的任务,我们完成布置的“功课”,我们按时“上岗”,我们定期开会祷告,我们也劳碌,也付出,也获得“报酬”——或是服事的喜乐,或是属人的肯定。然而当我们自己的事和神家的事有冲突时,我们就放下服事了;当我们工作生活变动时,我们就离开服事了;当我们觉得自己的属灵利益受损时,我们就改变原来的服事了。我们只在自己划定的有限的时间段里忠心服事,就好像我们是被雇用的钟点工!
一开始我确实是因为回应神的恩典开始服事,渐渐地就因着自顾不暇而扼杀了帮助别人的愿望,也很难对神的恩典有好的反应,从而变成了钟点工式的服事,为事工本身“打工”。就像以弗所教会,他们劳碌、忍耐、在逼迫中对主忠心,然而神却责备他们:“你也能忍耐,曾为我的名劳苦,并不乏倦。然而,有一件事我要责备你,就是你把起初的爱心离弃了。”(启示录2:3-4)钟点工式的事奉本质上是没有爱,没有对神的热爱!
(耶稣与马大和马利亚)
所幸得是,参与《馨香》的服事重新唤起了我里面的热爱,也让我重新审视事奉的真谛。
我喜欢文字,也一直稀奇于文字的魅力。曾经看到一篇文章,大概内容是这样的:在繁华的巴黎大街边,有一个衣衫褴褛、头发斑白、双目失明的老人。他不像其他乞丐一样伸手向过路行人乞讨,而是在身旁立一块木牌,上面写着:“我什么也看不见!”不用说,他是为生活所迫才这样做的。街上过往的行人很多,那些穿着华丽的绅士、贵妇人,那些打扮漂亮的少男少女们,看了木牌上的字都无动于衷,有的还淡淡一笑,扬长而去。这天中午,法国著名诗人彼浩勒也经过这里。他看看木牌上的字,关切地问老人说:“今天早上发爱心的人多吗?”老人非常沮丧地说:“唉!我,我什么也没得到。”说着脸上的神情非常悲伤。彼浩勒听了,拿起笔悄悄地在那行字(“我什么也看不见!”)的前面添上了“春天到了,可是”几个字,就匆匆地离开了。傍晚时分,当诗人再一次从老人身边经过,问那位老人下午的收入情况,那位老人笑着对诗人说:“先生,不知为什么,下午给我钱的人多极了!”诗人听后,摸着胡子也满意地笑了。
这篇文章的最后一段话是这样描述的:有的人往往用现实的文字,表达的是现实的光景。聪明的人可以在现实上使它增值,而愚蠢的人藉着文字使现实贬值。春天是美好的,我们看到花香浪漫、流水人家,可是对于一个生来瞎眼的人而言,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呢!诗人恰恰是藉着文字的魅力,唤醒了人们对弱者的关爱和怜悯之心。
我希望《馨香》也能籍着文字的魅力,去唤醒人们对造物主的追寻和敬畏。但是如果我们的事工只是将人引导到事工本身,让人只看到我们的工作、我们的想法、我们的文字,神就没有得到荣耀。那么这个事工就象草木禾秸,我们在其中的服事也得不到任何赏赐。我们若不是为那位永恒者工作,就做不了永恒的服事。《馨香》是引领人认识主的平台,不是我们的舞台,我不想再做“钟点工”,为事工本身“打工”,我要和钟点工式的事奉说再见!
我们爱那条路,更爱呼召我们上路的那一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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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哥林多后书 8 : 12 |
因为人若有愿做的心,必蒙悦纳,
乃是照他所有的,并不是照他所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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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(馨香):钟点工式的侍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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