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夏威夷刚封城的时候,写下了一首短诗《在黑夜里,我看见你》登在《馨香》上, 随后的日子里就用这个文件记录自己的所思所想所行,积累至今——感恩节前夕,拉拉杂杂,已经写下120页了。
翻翻笔记,回头看去,新冠病毒在武汉爆发,那时全世界都在为这座城市祈祷,我在那首诗里开头就写到“在压倒城池的黑云里,我看见你,留下美丽的应许。”如今武汉已经恢复,我那时为武汉做的技术援助,在灾后重建的过程中,现在还能创造几个就业岗位,我为此献上我的感恩。
还记得那个意大利男孩吗?他对着天空呼喊妈妈的影片曾让多少人心碎!我在诗歌里写道“在孤儿深情的呼唤里,我看见你,把他轻轻揽在怀里。”如今亲戚在抚养他们,一些基督徒为他们设立的捐助基金足以让他们上大学。
那时候我身边的一位诗人兄弟正经历疫情环境、政策环境的双重压力,跟美国政府机构打官司,身心俱疲,近乎崩溃;我在诗歌里写道:“在诗人迷茫的叹息里,我听见你,在云端悄悄地为他祝福。”就在他的案子几乎是败局已定、快要放弃认输的状况下,居然在最后时刻,反败为胜,堪称奇迹!
在诗歌里我还写到:“在老人临终的时刻,我听见你,为他们平复最后的呼吸!” 这话应在教会胡长程老弟兄身上。他虽年长我一辈儿,但是在教会却是我每次见面都要彼此乐哈哈地相互开玩笑的“笑友”。今年七月二十三日,胡晋生弟兄发来信息:“爸爸昨天凌晨安息主怀。护士说前天晚上11点爸爸还在看电视,午夜12:30护士查房,看到爸爸已经走了。 我和王敏1点多过去给爸爸告别。爸爸很安详,就像在熟睡中。”我们为这平安献上感恩,我也为我的“笑友”献上一个玩笑:你的名字起得真好,人生是漫长的征程,最后一段打着呼噜进入天国。
在这个黑暗的日子里,我们为自己所经历的恩典献上感恩,也为身边朋友所经历的恩典献上感恩。但有一件事情,常常让我发怒:就是把这灾难的根源归于上帝,嫁祸于天。
病毒是介于生命与非生命之间的一段基因或者遗传物质,RNA 或DNA , 它靠宿主“拼命”复制与传递,是一段“自私的基因”, 自我复制是它唯一的“目的”。它不是一个生命体,在哲学上非常像叔本华《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》里描述的那个纯粹的意志,它的存在是上帝之道的一部分;它存在那里、寄宿在那里、漂浮在那里、流传起来,自有其运行的规律;就像漂落的雨点一样,打在好人的头上,也打在坏人的头上,没有例外。它的活动没有別的目的,叫“瘟疫”是因为它的复制过程伤害了人的身体而已。海啸只是海水运行的一种方式,因为伤害了人的财物与生命才叫它灾难。防疫就像打伞穿雨衣一样,可以在风雨中不至于湿透染病。
病毒存在于生物链里,本来是自然平衡,人类不管是何种方式打破了平衡,都不能有任何借口说这是天灾。如果病毒的传播流行是以人工合成的形式创造出来的,那是人祸,更不能称为天灾。
当然,瘟疫、灾难之类的话题,是非常难以讨论的,容易陷入二难的悖论之中。如果说瘟疫来自于上帝,惩罚罪恶的人;那刚出生的婴儿也染病死了,又当何论?其实,仔细分析一下,瘟疫、灾难之类的问题本身是一个语言问题,这些词和概念都包含了人的价值判断在里面,并不是一个客观的中性词汇,甚至病毒这个中文词更是如此,因为这个“毒”已经包含了人身伤害的意义在里面了。如用RNA取代了,就不一样了。一旦把瘟疫流行的事实,分开物理、生物、欲望、情感、理智、理性、信仰这七个层次,那些矛盾就迎刃而解了。按科学、理性去抗疫,在信仰层次上、按你自己的信心面对上帝。我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,曾写下一则结语诗,也录在这里。
基因即存在,
真身亦朽坏。
众人俱平等,
帝王与乞丐。
我这样较真并非要和什么人较劲,实际是在堵死一条狡辩之路:把人祸归于上帝,这才是人心最恶毒的地方。
上世纪1959-1961 年发生在中国的大饥荒, 是彻头彻尾的人祸,居然被称作自然灾害;典型是自欺欺人、亵渎神明、玷污历史的恶行。
面对灾祸,人心凌乱,别有用心的宣传将人心的奸诈阴险推到极致。在黑暗时刻,我们的祖先要诚实得多,也有十分坚决的态度:灾祸自招,不要怨天。《诗经——十月之交》中记载:“四国无政、不用其良。百川沸腾、山冢崒崩。下民之孽、匪降自天!”是当政者无德行,无底线,招来的大祸临头,是下民造的孽,不是上帝降下来的!更为重要的是,这位无名的作者写下了对上帝良善的信心坚持,和不畏权贵的批判。“民莫不逸,我独不敢休;天命不彻,我不敢效我友自逸。”百姓都开始放纵自乐,我并不敢休息;因为上天之命令不明白,我不敢效法我的朋友们自我放纵。
在《诗经》里还有一篇《鲁颂. 閟宫》,是记录鲁国的开国史诗作品。上帝的作为与鲁国国民纯正的信仰,和谐完美地融合在开疆拓土、耕种稼穑的大纪事里。这是那些持“无神论”的子孙后代无论怎样都无法把祖先的信仰挖掉的。
“上帝是依,无灾无害;弥月不迟, 是生后稷。” 依靠上帝的眷顾,无灾无害,足月不迟,顺利产下后稷(农业耕种的始祖)。
“致天之届,于牧之野。无贰无虞,上帝临女”:面对强大的敌人,排兵布阵,没有恐惧、没有动摇、没有二心,因为上帝就在头顶上监察他们、保护他们。因为上帝同在,终于以少胜多,敌人临阵倒戈,全部俘获。面对战功和丰年的光景,他们没有骄傲自大吹牛,而是内心充满赞美和感恩。
“皇皇后帝,皇祖后稷……亦其福女”,翻译成白话就是:“上帝光明又伟大,还有后稷老祖宗, 赐你福无穷!”
我的一位中学时代的朋友,在研究过《诗经》记载的先民之上帝信仰以后,痛惜又悲愤地慨叹:这么多年的无神论教育,彻底洗去了这个民族古老的信仰,以后不要说自己是脑袋进水了,而是脑袋进屎了;这么多人随波逐流,不知不觉地成了一个数典忘祖、认贼作父的不屑之徒。
在旧约诗篇里,有许多感恩的诗,我以为103篇写得最为深刻,寓意深远。哲学家常常玩弄本体的感念,似乎通向一个玄学的塔尖,在那里可以高人一等地拒绝上帝,顾影自怜。这首诗简直就是当头棒喝:世人呢,你就是尘土!
诗歌一开始就点明主旋律:“我的心哪,你要称颂耶和华,不可忘记他的一切恩惠” ,数算上帝的恩典、医治、拯救、公义和良善。
“……
他没有按我们的罪过待我们,
也没有照我们的罪孽报应我们。
天离地何等的高,
他的慈爱向敬畏他的人也是何等的大。
父亲怎样怜恤他的儿女,
耶和华也怎样怜恤敬畏他的人。
哲学的本意是爱智慧,却往往成了人理性自鸣得意的招牌,在造物主的眼里,没有任何可以需要的东西,他知道我们的所有秘密:“因为他知道我们的本体,记念我们不过是尘土” 。如果一味地拒绝,不知敬畏,结局真的十分惨淡:年日如草,旺盛如野花,很快就蔫了、败了、如灰飞扬;就算子孙抱个骨灰盒,回到家乡,把至亲好友都聚在一起,抓起一把来,谁能认得出来这归来的是谁呢?这一把骨灰和那一把炉灰有什么分别吗?
著名的历史学者易中天讲过一个真实的故事,他说他的老师,一直信奉庄子道法自然的哲学,可是他生了重病,要做风险很大的手术;他推进手术室之前,老师流着眼泪拉着易中天的手说:中天啊,我们平时倡导的那一套不管用,我内心充满恐惧……
是的,尘土仍归于地,灵仍归于赐灵的上帝(传道书 12:7);在最后的时刻,人需要来自上帝的终极关怀,任何人间之爱都无法替代!
而且“但上帝的慈爱归于敬畏他的人,从亘古到永远;他的公义也归于子子孙孙,就是那些遵守他的约,记念他的训词而遵行的人”(诗103:17-18 )
这样的提示真的是黑暗日子里的灯光:信靠祂,就是订下一个美好的约定;拒绝他,多么美好的爱都与你无关。
所以,最黑暗的时候,那点灯光就更弥足珍贵;越是艰难,我们就越对那光心存感恩。
《病毒》
病毒本非毒,
流传靠宿主。
焚身化灰土,
平安靠基督。
- END 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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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人哪,耶和华已指示你何为善。
他向你所要的是什么呢?
只要你行公义,好怜悯,
存谦卑的心,与你的神同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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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(馨香):黑夜里的感恩——2020感恩随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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