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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耶利米书 29 : 12-13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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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（馨香）：武汉就是武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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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汉就是武汉散文 / prose 木子 写在2020年03月12日
封城一个多月，武汉还在战疫中挣扎。虽然身在他乡异国，心中仍惦记着生活工作过的武汉。 第一次去武汉，是由南京去四川万县市的毕业实习。乘船逆水而上，抵达武汉，已近三十小时的长江航行，不得不中途下船活动休整一天。匆匆忙忙，几位同学，在武汉标志性建筑黄鹤楼下留影记念。到过武汉，才体验什么是汉口、汉阳和武昌三镇组合。横跨长江汉江的武汉三镇之间，当年主要依赖于过江轮渡。难怪到过武汉的外地人，觉得武汉大、散，还有些乱。 大学毕业后，有机会到武汉调研，连续多日在武昌和汉口之间奔波。汉口闹市区街边的那一排排瓦罐，整整齐齐，开着口子，嘟嘟地冒出鸡汤香气，至今似乎依然扑鼻。对着瓦罐鸡汤，谁能清高，不屑一顾？谁能不驻足停顿，咽下口水？ 武汉名不虚传，是座生活型，不太讲究的市民化城市。武汉人热情、豪爽。据说与武汉的炎热有关，他们说话有些粗，脾气有些暴，心少不了躁。武汉女人鲜有小家碧玉，她们刀子嘴豆腐心，里里外外一把手。我在武汉成家立业，把武汉当成第二故乡。女儿在武汉出生，至今还责问我，为什么她的籍贯不是武汉而是安徽。 武汉人注重早餐，早上不空肚子。大人孩子一大早上班上学，一家人喜欢顺道在外面早餐，称之“过早”。过早是武汉特色，即使是节假日，也习惯在外面过早。武汉街边早餐丰富多样，有面窝，油条，热干面，豆皮，小笼包，还有蛋花米酒，豆浆之类，应有尽有。与芝麻酱裹在一起的热干面，又干又香，吃起来，嘴唇免不了占光，下肚后，嘴里余味不绝。即使在炎热口渴的夏天，武汉人过早还是不能没有热干面。 除了生活化市民化，武汉位居九省通衢，是中部大哥大。自90年代开始，武汉号称是未来的东方芝加哥。但无论如何叫喊，武汉的名声还是响亮不起来。有心栽花花不开，无心插柳柳成荫，这座想出名，一直梦想成为世界大都市的中国内陆城市，却因2019年年底新冠状肺炎爆发，一夜间举世闻名。如今世界都知道中国武汉！连我所在的太平洋小岛，机场海关检疫出口也打出横幅“湖北武汉”的字样。今日武汉的知名度，远远超过了那西方芝加哥。想必当年长江三峡大坝，也没让武汉如此闻名遐迩。 鼠是中国十二生肖之始，注定不同凡响。2020年鼠年来临之际，一月二十三日上午十点开始，武汉因战疫失控，政府实施封城。微信上，我看到武汉老同学发出来的消息，心中没当一回事，自己也毫无封城概念。国共战争年代有过东北长春封城，电影故事里有因战疫而封城。但是，自1949年解放后，中国从来没有封城这一说。没想到这次来真格的了！ 那阵势谁见过？霎时间，武汉被恐惧笼罩，人心惶惶。 人传人变成了人防人，人伤人。许多地方挖沟断路，堵车封门，五花八门，人里面的老底子全露出来了。来自湖北武汉人，被扣上病毒携带者的帽子，成了众矢之的，要么逮住立马隔离，要么被拒之城外，镇外，村外，酒店外。鼠年，身处外地的武汉人，不亚于是老鼠过街，人人喊打。同时，各大新闻媒体又一致冠以武汉抗疫英雄城市的称号。人民日报头版头条打着“英雄的城市，英雄的人民！” 、“武汉胜，则湖北胜！湖北胜，则全国胜！”、 “武汉加油！湖北加油！”这一下，够武汉喝一壶的，即使有指南针，恐怕也找不到北。在这场战疫中，武汉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老鼠，还是英雄。身陷战疫，武汉没有了往日的脾气，除了隔离，剩下的只有恐惧、无助、流泪、和亲人离世时撕心裂肺的哀嚎。每时每刻，成千上万的家庭都在经历生死离别，人亡家破的风险！ 当今世界科技发达，可上天揽月。中国5G领衔世界，国民生产总值增长也当仁不让。几个月前，中国刚举行盛大的国庆阅兵，有意向世界展示了一幅国富民强的图画。但是，谁也没想到，所谓的新型肺炎病毒，竟然弄得武汉进入战时状态，迫使全国停工停产。世界各地也因这病毒不得安宁，感染病例不断上升，气氛日益紧张。我所在的太平洋小岛上的居民也开始“抢购”囤积生活日用品，以防万一。鼠年伊始，来路不明的小小病毒给武汉，给中国，给世界上了一堂大课！ 无论世界发展如何令人自豪，在自然界面前，大多时候我们依然是无知无能。对新冠状肺炎病毒，一致认可的最有效办法，是将疑似病人层层隔离，其他人则躲在家里，吃喝拉撒，闭门不出。中国硬是用上了中世纪的古老办法，封城！事后还沾沾自喜，只有中国做到！制度优越！ 这场战疫必将载入史册，或许能使更多人从梦中惊醒，多一份敬畏。我想战疫之后，武汉可能不再想着什么东方芝加哥了，国人也不用动不动就“厉害了，我的国！” 其实，《圣经》早就告诉我们这样的道理：“上帝阻挡骄傲的人，赐恩给谦卑的人。”人类面对自然界显得无知渺小，更何况在创造宇宙万物的上帝面前？不以上帝为上帝，骄傲自大，我们无异于老子天下第一。国与国之间如此，人与人之间也如此。没有敬畏之心，除了相互指责，哪有人心谦卑？自以为是，胆大妄为，政府官员可能如此，平民百姓也不例外。什么都敢做敢为，其结果必定害人害己，危害国家，危害社会，甚至毁灭人类。这次冠状肺炎病毒出现及其猖獗仅仅是天灾吗？该归罪于蝙蝠还是该反省自己？ 劫后余生，舔着伤口，武汉人自己应该最清楚，武汉既不是打了鸡血似的抗疫“英雄”，也不是自带病毒的老鼠、蝙蝠。武汉就是武汉！是一座坐落于长江和汉江交汇处的江城。 武汉，我难以忘怀，不仅是武汉“过早”，更是因这次战疫而封城带给武汉的创伤。经过死亡幽谷，武汉或可洒脱些，我们也或可活得洒脱而不失敬畏与谦卑。热干面，面窝，豆皮，还有那香喷喷的瓦罐鸡汤，不用戴口罩，一起过早，一起享受大排档，才是武汉人那抹着嘴、有滋有味的日子。春天来了，武汉过早的日子是不是不远了？ 愿上帝赐福武汉，“过早”没有惧怕，“吹哨”不再违规。 愿上帝拯救灵魂，天佑中华大地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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